【我们还在原地，不曾离开】05
05.抉择
耀眼的金色光芒汇聚舞台中央，逆着光的歌者缓缓开声，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后爆发排山倒海的尖叫声。但他依旧心无旁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仿佛与世隔绝……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蔡徐坤，蔡徐坤……”观众不约而同地带着节奏喊他的名字，于此同时，不少人的目光也投向我，我微微笑一笑，看向舞台上的坤。
“真棒，不愧是NINEPERCENT的队长。”
“我也很期待你的表演。”
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工作了，我们还是能够通过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花店不开了，花还会继续开的。人虽然散了，但彼此的心永远紧紧联系在一起，永远离不开。
主持人寒暄了几句，再应观众们的呼声，把我请到台上。
“我想问问，尤老师和坤坤上一次同时站在同一舞台是什么时候呢？”
“上一次是……”
“是五年前的告别演唱会。”
确实，我和坤上一次同时站在同一舞台面对观众竟要追溯到五年前的解散演唱会了。从那以后，尽管参加了同一活动，也只是在同一晚的不同节目，不同时段登上舞台，然后在后台小聚一番。像这样一起登台的机会，五年来一次都没有。
坤一把揽过我的肩膀，用力拍打我的右臂，嘴唇抿得紧紧的。我伸出右拳，和他的拳头轻轻地碰了碰。掌声此起彼伏，但我们仿佛已经不在演播室录影，而是回到在团体演唱前相互鼓劲儿的时候。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瞬，和兄弟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比赛依旧紧张地进行中。每个选手都有很大的突破，连平时直播唱歌易出现瑕疵的晓宇也稳稳当当地把歌曲演绎出来了。而李惜，他这次一改以往飙高音，秀真假音转换的华丽的表演模式，采用了大量低沉的吟唱，连我也被他浑厚的低音和超宽音域所惊到，他在我心中，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冠军了。
“所有选手的表演到这里就结束了，现在请现场的观众拿起手中的投票器，屏幕前的观众拿出手机，为你支持的选手投票吧！投票结果将在导师和评委投票后公布，在这之前，让我们先来欣赏尤老师为我们带来的<<一颗星的夜>>！”
我从导师席的位子上站起，旁边评审席的坤起身走向我，我们用力地击了一个掌，他的眼神里满是支持和信任。带着队长的鼓励，我走向舞台。
选择这首歌是有用意的。这是五年多以前，我刚出道一年发行的首张专辑的第一首歌。发歌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单曲了，更别提屈指可数的团队作品。那是一段焦虑，恐慌的时期，很怕，怕刚出道就糊。这首歌在最困难的时刻出现了，它写尽了我当时内心的煎熬，并且充满了即将破土的希望与力量。在十进五的赛场上，我想告诉这些正在萌芽的新声，也许黑暗暂时遮住了一切，但光明会在不断的隐忍和蜕变后驱散所有阴霾。不要辜负黑夜带来的迷茫，咬紧牙关，也许成长就在一瞬间。
耳返，乐队，灯光……一切都在做最后的调试，我忽然紧张了起来，手心出汗，心也“砰砰砰”跳个不停，甚至令我不得不深呼吸调整状态。确实，今天太重要了，好久不见的兄弟也在现场，一会儿更是要进行投票，但究竟要怎么投，我至此还不能作出最后决断。想起那段令人头皮发麻的录音，我更紧张了。
前奏已经响起，我赶紧抛开所有杂念，迅速进入音乐当中。
“我对我的梦有种迷恋，大于痛苦大于这世界。就像只有一颗星的夜，它的闪耀，它的孤单不用被看见。”
……
“就在明天，告诉世界，告诉自己没辜负这黑夜。就像只有那一颗星——的夜——”
再次唱起这首歌，当初的坚持与倔强仿佛又重现眼前。以前那个认真努力，为梦想甘愿付出的尤长靖，应当与现在一样才是。
“感谢尤老师的精彩演唱！尤老师的歌曲曾鼓励了无数的追梦赤子，相信带着老师的嘱咐，我们的新声都能朝着自己的舞台梦不断前进！但我们的平台太小，难以供给所有新声展翅腾飞的空间。所以，接下来，艰难的时刻到了。尤老师，以及现场其他导师和评审，你们必须选择一位新声，助力他冲进决赛。首先，请尤老师投票。”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不远处，坤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他那么信任我，我们曾一起畅谈梦想的绚丽多彩，我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替他人舞弊，践踏梦想！可那个人要对彦俊不利，我们的公司也成了不确定的筹码，我也很怕兄弟的梦想因此破裂！
台下，那个姓姜的又出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利刃般的眼神直直地刺向我。背后已经湿透，心脏狂跳不止，就快要穿透胸膛！
他用口型缓缓地说：“林。彦。俊。林。彦。俊。”
我不想做决定了，我无比想要马上逃离这一切。眼前，出道夜的一幕幕重现。我当年也是这样紧张得不知所措，心脏都要从喉咙跳出来。直到张PD宣布了我的名字，大家都给予我祝贺的拥抱。我终于站上那个闪耀的地方，彦俊也做到了，那些在练习室里熬过的日日夜夜，终于在此刻给予我们最好的回报。彦俊为梦想吃过很多苦头，我很高兴他得偿所愿。
“长靖！”C位出道的坤坤走向我，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长靖！长靖！长靖！”忽然，其他兄弟们都消失，只有坤坤在不停叫我的名字，眼前只剩下刺眼的灯光，我闭上眼睛。“长靖！尤长靖……”坤坤还在不停叫我的名字，我好想大声应他一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好想问问坤，我到底该怎么办，彦俊又该怎么办？我们只是想在舞台上歌唱，却从未想过阻碍了别人的财路；我们只想真真实实地做自己就好，为什么总有人教我们背弃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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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出场预告，辛苦尤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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